【狡宜/免罪组】岛歌 06(完结)

于是这个难得的鸡血傻白甜就这样几乎日更的完结啦。大家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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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禾生壤宗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把所有人都惊吓得不轻。槙岛拿忿忿不满的神情盯着宜野座,后者赶紧声明你们这事公|安|局得备案,流程完全合法公开透明,可不是我打的小报告。说罢他赶忙拉着狡啮溜走,他总觉得槙岛身上是不是还藏着酒吧的餐刀。

“……”槙岛一脸青春期叛逆儿童的抵触模样杵在病房门口,禾生撇撇嘴表示老娘现在懒得管你,她来是要跟藤间聊聊。

 

藤间见到禾生的表现就平静多了。他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正头晕脑胀地靠坐在病床上,脑袋上包着绷带手上打着点滴,看起来纯良无害甚至还有些软弱可欺。禾生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从他清澈无瑕的眼睛里确认了她的疑虑。

“初次见面,藤间先生。”她说,“很抱歉,圣护给你添麻烦了。”

藤间笑了一下,笑容还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您想必并不是来道歉的吧。”

“事情是圣护惹出来的,你也是为了他才受的伤。”禾生语气平淡地说,目光还带着审视,“但他也是因为遇上你,才会惹出这样的事来。”

藤间诚恳地点头,他觉得禾生说的确实在理。但是——

“就算圣护君没有遇上我,他也可能会遇上别人。”藤间谦和但不退让地同禾生对视,“我想前些天是你用了什么手段不许他来找我。你觉得把他当做定时炸弹锁在家里,一刻不离你的掌控,这样才能让你放心?”

禾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怎么管教我的儿子,是我私人的事情。”

“你一点也不了解你的儿子。”藤间尖锐地说,“你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究竟在想什么。”

有那么一个瞬间,禾生似乎要发怒了,但凝滞的缄默后,她再度开口的语调保持住了令人称赞的平静:“他是个怪物,藤间先生。而我得提醒你,即便是怪物之间,也并不一定就能够相互理解、相安无事。”

藤间一副照单全收的表情,温和地微笑着:“我会谨记在心的。”

禾生挑了挑眉,神情莫测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她点了点头,转身推门离去。

 

病房外边的走廊转角,狡啮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又觉得烦躁,烟拿在手中抽也不是丢也不是,结果他就更烦躁了。

宜野座在一旁抱着膀子不说话。狡啮知道他在想什么,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同样的困境,但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狡啮想,自己应该先表态,不论宜野座怎么决定,他都一定支持。他很想这么说,然而喉咙焦灼着像是被烟灰烫伤,终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后他捻灭了香烟,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你得学会抽烟,还有喝酒。你要是不会,那些外国人会欺负你的。”

宜野座稍稍有些惊讶,但他看起来并不开心。

“如果,如果你不高兴的话,”宜野座几乎是小心翼翼地看着狡啮,“我可以不去。”

狡啮看着宜野座那张纠结的脸,在心里痛骂自己的同时,张开手臂把对方拥进了怀里。

 

槙岛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的尴尬别扭。藤间瞅着他低眉顺眼地坐到病床边,不禁懊恼地想念自己的相机,真想把现在这副表情的槙岛圣护永远定格下来。

“她没说什么。”最终是藤间先开的口,“而且我想她以后也不会干涉你的事情了。”

槙岛应了一声。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倒像是陷入某种沉思。

“要是你想说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那我一定把剪刀捅进你喉咙里。”藤间玩笑般地说,而槙岛没有笑。

“我差点杀死过人。”槙岛说,以他一贯的冷静无情绪的口气陈述,“很小的时候的事情。小孩子间很常见的欺负,我就拿裁纸刀划伤了他的脖子。”

藤间静静地听他说,呼吸有一点点不平稳。

“那把她吓到了。她再也没有正视过我。即便后来我表现得和正常人一样,她也知道我只是在伪装。”槙岛说着,自嘲般地笑了一下,“我不是在推脱。我知道,做了那样的事情,没有人会原谅我,我也根本不想要别人原谅。”

“圣护君……”藤间看着槙岛,某种从未感受过的情绪攫住了他,让他感到很不好受。

“她总是担心,你会激发起我潜意识里的破坏冲动。”槙岛的神情有着罕有的困惑,“有时候我觉得她是对的。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成为杀人犯。”

“你不会杀人的。”藤间仰头认真地看着槙岛琥珀石一样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睛含着从未有过的动摇。

“我没有感觉。”槙岛喃喃地说,“你知道,不管怎么伤害别人,我……”

他的话在藤间把手覆在他手腕上时中断了。

“你不会的。”藤间重复道,然后他笑了起来,“圣护君还是不放心的话,那我们来定个约吧。”

槙岛有些茫然地看着藤间握住自己的手,把两人的指头交叠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圣护君控制不住地想要杀人,那么,就杀了我吧。”藤间非常认真地、近乎是虔诚地说道,“如果你一定要杀什么人的话,那只能是我。”

槙岛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露出微茫的笑意:“那就这么定了吧。”

“嗯。”藤间温柔地笑着,眼角下的泪痣像是在闪光,“当然或许是我先杀了圣护君也说不定呢。”

槙岛圣护偏着头想了想,然后做了一件他从未尝试过的事情:

他抬起还跟藤间握在一起的手,微微倾下身吻了吻对方危险的指骨。

 

宜野座在些许的诧异后,顺服地把头贴在狡啮的肩膀上。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不高兴……”狡啮轻声说,“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

宜野座微微睁大了眼睛,接着眼中流露出不自觉的得意:“这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狡啮。”

“什、什么嘛……要分开两年什么的,我当然不舍得……”狡啮抗议着,却看见宜野座的笑容里流转出怀念的落寞。他脱离开狡啮的拥抱,走到走廊半露天的窗台边。

“真奇妙啊。”宜野座说,把手臂靠在窗台上,微风吹开他过长的额发,“以前总觉得,说不准哪一天,你就会招呼都不打地跑掉,结果要走的却是我吗。”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啊。”狡啮闷闷不乐地趴到了他身边。

宜野座轻笑一下,侧过脸来看着他:“谁知道呢。”

他们就这样静默地望着外面的风景。然后狡啮似有若无地轻轻哼唱起一首悠远的无名歌谣。

宜野座想起来,那是他们还在学校的时候,有一个夏天他们在海边待了整整一个月。狡啮跟那边的渔人学来了这首歌,每次他哼唱起来,都能让人回想起咸湿的海风与浪花轻拍沙滩的声音。

灿烂的阳光透过枝桠洒下来,树枝间有鸟儿在鸣叫。隐约仿佛还有蝉的轻鸣,夏日又快要到了。

只是两年而已。狡啮伸出手来,抚上宜野座后脑的头发,然后让他的额头贴上自己的。两年算什么呢,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长到足以唱一生的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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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例行废话几句:

应该是个人写的第一篇完全傻白甜的文,感觉还是非常爽的~在pp里不论狡宜还是免罪组都是令人忧桑的故事,能够给自己发些糖还是很开心哒。

本来想把这篇和鲸落交替着更,但实在这个鸡血太胜了索性一次性写完了。非常感谢看到最后的每一个人,如果愿意就这篇文跟我说几句话那就更好啦【喂

依然谢谢点进来的每个宝宝ww节日快乐!


01 Jun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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