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宜】喫煙禁止

好久没正经写狡宜已经快要不会写他俩了_(:з)∠)_

回应之前狡宜ABO的点梗(估计那一波点梗我能拖它一年)。原作背景加入了ABO的设定,但是没有车只有前雷后刀,以及虽然没有真的生子但有提到相关,请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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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煙禁止

 

1.

他梦见水母。

二百四十七个水母围着他蹦跳打转。为什么是二百四十七个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人在梦里逻辑缺失又信念笃定。总之当他看到那一群浮游生物的时候,他知道它们有二百四十七个,不需要指点也不需要让它们报数。观赏性水母待在漂亮的蔚蓝水族箱里发光大概会很好看,但他眼前的这些粉色玩意儿长得磕碜疙瘩满含旧神恐怖故事的味道,这就一点也不可爱甚至还有点让人密集恐惧。更何况这些沉浮在阴翳雾霭中的长须旧神还在用电子音对他说,检测异常,检测异常。自带回音,非常的精神污染。

他忍住想拿dorminator把这些小怪物一枪一个炸了的念头。暴力诱发犯罪,这是必须扼杀在萌芽里的。他是维护治安的精英公务员,他在梦里也要保持冷静。

“检测异常,”水母群自顾自地持续对他进行着轰炸,“请尽快接受诊察。国民生涯福祉支援系统全心全意为您服务……”

 

从迷糊梦境里醒来的宜野座伸元感到一阵不自然的疲惫。头脑昏沉浑身乏力,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里估摸着这是不是季节交替的感冒前兆。但区区感冒是不可能阻止恪尽职守的监视官先生按时上班的,所以他强迫自己顶着满脑袋眩晕尽可能快地穿好衣服、并仔仔细细将衬衫西装的扣子都一个不缺地扣好。

Dime趴在门边摇尾巴。宜野座临出门前照例在它头顶上捋了一把,而Dime不怎么情愿地晃动脑袋抽了抽鼻尖。这是那天出现的第一个明确的异常信号,宜野座注意到了,但他让这个信号从脑子里过滤了出去。他这会儿没功夫思考Dime怎么没有像往常那样黏着自己不放,事实上这甚至叫他隐约松了口气:他快要迟到了。

 

卡着时间跨进一系办公室,屋子里边征陆和佐佐山正各自在工位上捣鼓自己的事儿,听见开门的动静,佐佐山探出半个身子龇起牙给他打了个招呼,宜野座浮皮潦草地应声,走过去催促他赶紧把前两天出任务的报告给提交过来。说话间佐佐山忽然露出惊疑的神色,刷的一下拉过他的膀子就凑了上去。

“怎么了?”宜野座下意识后退半步,而佐佐山不依不饶凑近他,扒拉住他引以为傲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领子嗅来嗅去。

“宜野老师你……”佐佐山鼻尖抽动的样子像极了一早上的Dime,接着他不可置信地压起嗓门拿气声儿发问,“你抽烟了?”

“你说什么?”宜野座一头雾水,“我没有……”

他话说到一半中止了,因为他也闻见了,烟草熏染的味道丝丝密密地渗出来,细碎缠绵粘在他的高档衣料上如同讨人厌的头皮屑。他皱起了眉头。

“肯定是你自己。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办公区禁烟。”

“这味道跟我抽的不一样。”佐佐山扒着他不放,“是好烟呀,什么牌子的?宜野老师悄悄告诉我,我不会跟人说的。”

“我没有……!”宜野座由于气恼而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这下就把征陆给招了过来。科系的长辈半是好奇半是关心地想要来劝架,却在距离他们半米的时候神情困惑、半信半疑地僵立住了。

一个好父亲无意间在自己青春期的儿子电脑里发现了违禁录像,大概就是征陆智己现在的心情了。

令空气都要凝固的沉默后,征陆轻咳了一下。他语重心长地说,想要突破自己是值得鼓励的,但有些东西不用勉强尝试。

他这话叫宜野座感到异常的窘迫,以至于从耳根到脖子都肉眼可见地泛红了起来。从一早上起就持续的昏沉眩晕感愈加严重,心跳很快却又发沉,这些前所未有的慌乱感觉叫他站立不稳。佐佐山手忙脚乱搬过椅子让他坐下,他也没法再顾及身为监视官的威严、抱着膀子弯腰把自己缩成一团。他感到燥热又发冷,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病了。

现在香烟味已经浓郁到了非正常的地步,伴随着他异样发热的呼吸向四面八方弥散。这会儿除了宜野座本人以外的两位成熟稳重的大人都恍然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如遭雷劈一般惊恐地交换了一个惶惑而沉痛的眼神,就像是眼看着自己捧在手心呵护在水晶罩子里的仙人掌刚刚结出花骨朵儿就要去承受暴风雨的侵袭。

而就在这时——

“佐佐山!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在办公室里抽烟!”

刚从资料分析室回来的监视官狡啮慎也一进门就咧着嗓门嚷起来,紧接着他发现迎向他的是一个极其混乱的局面:

不需要辨识就能够清晰定位到烟味的发源地,身处风暴眼的同期友人溺水求援般地望向他,一双茫然失措的绿眼睛里盛满了“不是我我没有”。征陆半侧着身挡在前面一副要跟全世界拼命的架势,而佐佐山转头看向自己的眼神满含教唆犯罪的意味并绕着他滴溜溜打了三百六十个转。

毕业考核七百分的顶尖精英在三秒内完成了对整个事态的全盘理解。

“老爹!”他一个大步跨到征陆面前,“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可以……吗。”

征陆智己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

 

2.

宜野座伸元成为了全场唯一一个状况外的人。狡啮说要交由他处理是什么意思?就是因为自己抽烟了吗?不,等等,他没有抽烟,他只是身上莫名其妙沾上了烟味。凭什么他就要被处分?平时佐佐山他们聚众作案的时候,自己数落归数落,那些乱七八糟的违纪他能不上报可都是尽量替他们压下来的。狡啮成天在那儿打着哈哈和稀泥,怎么轮到自己了他就那么积极主动自告奋勇要来处理?莫非是因为前两天处理区域压力警报的时候,他把需要跑腿的活儿推给了狡啮负责……他这是公报私仇打击报复!

宜野座越想越来气,气血上头也就越发晕乎得厉害。他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听见狡啮在对征陆说,“我先带他去休息室”、“没事的,我过会儿再去拿点药”……他在说什么,什么药?是在说抗压药吗?他现在倒真的是需要点什么来镇静一下。但是狡啮干嘛还要向征陆请示,难道他长这么大了抽个烟喝个酒还需要父亲的许可吗?笑话,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说他真的没有……

“我没有抽烟——!”在被狡啮拖到休息室时宜野座对着墙壁上的禁烟警告牌忍无可忍先发制人又毫无威慑力地低吼。他是从不违纪的全优生学校排名永远年级第二毕业入职等等各项考核也都只输给狡啮慎也这一个混蛋但他可以挺直腰板说在遵纪守法这一点上他肯定要比狡啮强。他上学的时候不旷课不打架(除了被人惹到的那次,但那次狡啮也加入了战局所以扯平),工作了以后也不赌博不喝酒,他连香烟要从哪头点都不知道,他绝对、绝对没有抽烟。

狡啮清了清嗓子。他把手放在宜野座的肩膀上,像是想要安抚他,但那只手在微微发抖(违反了禁烟条例是这么严重的罪责吗,可他真的没有抽烟啊。虽然想不通这烟味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但狡啮要是不信,大可拿dominator来检查他,他的色相一定是清清白白。宜野座头晕目眩迷迷糊糊地这样想)。

而狡啮说:“冷静点宜野,你是发|情了。”

 

3.

宜野座现在一点也没法冷静。

“你胡说。”

“宜野,你别急,你听我说……”狡啮继续试图安抚他,而宜野座几乎没在听地打断他:“你闭嘴。你放手——你、你站到墙边去。”

狡啮听话顺从地贴墙面壁。在正常情况下想要劝说宜野座接受一个不太容易去接受的现实都是一件非常费劲的事儿,现在这更加成为了不可能的任务。狡啮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他自己稍微镇定下来——但愿这别耗费得太久了。对着灰白墙壁他暗自捏了捏冒汗的手心,他可没有自信说自己能全然不受影响。

“为什么……”他听见宜野座发出低微绝望的自问。宜野座骨子里要强得很,这种突如其来的分化结果想必是会备受打击。狡啮还在想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而宜野座以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口吻茫然地继续喃喃自语:“……为什么会是烟味啊。”

片刻的静止后,狡啮慎也趴在墙上爆发出找打的笑声。

宜野座总让人觉得他心思多且防备强,但其实这人极其的单纯。比方说在这样一个风云突变的生死节点上,他最为介意的居然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狡啮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直到被宜野座抄起沙发上的坐垫砸在脑袋上。

“不要再笑了。”宜野座推了推眼镜,面红耳赤瞪着他,“快想点办法。”

狡啮看着他却有点发愣。宜野座现在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什么不对。燥热叫他无意识地将一向扣得严丝合缝的衬衣领口松开,周身散发着同他的好学生气质格格不入的香烟味道,这种不属于他的社会感将原本的青涩包裹出不自知的色|情。这让狡啮想起刚入职那会儿佐佐山看不爽他俩一身的学生气,吵嚷着要教教他们什么是男子气概。喝酒狡啮倒是学得快,虽说酒品不大好,而抽烟就一直敬而远之。这种百害无一利的玩意儿有什么好?佐佐山摆手说他不懂,现在他理解到了:这真是一种性感到罪恶的味道。

他咽下喉头一瞬间的干涩,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说你忍一忍,我去找一下抑制剂。

在他的触碰即将脱离的同时宜野座反手抓握他。

有那么几秒钟里两只手相互僵持在半空,想放开又放不开,不放开却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宜野座半低着头,刘海阴影挡住他的眼睛。

最终狡啮蹲下身来,掰过宜野座的肩膀叫他看向自己,他蓝灰色的眼睛透亮而无辜:“还是说,你想要我吗。”

宜野座像是对什么都不太明白似的看着他,水汽泅湿的绿眼睛露出交付一切的茫然。他伸出手臂勾住狡啮的脖颈出于本能地寻求抚慰,而狡啮晕头转向地吻了他。

等到两个人稍微清醒过来,方又想起来他们什么都没准备。现在也没有功夫让他们准备了。

“要是……”宜野座把那个叫他浑身颤抖的词消了音,小声嗫嚅问狡啮,“怎么办。”

狡啮吻他涨得通红的耳根说,那就生下来。

 

4.

Omega受孕的几率是很大的,那之后两人忐忑不安了好些日子,终于确定了一发就中这样的大幸事并未发生。宜野座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底余着一点不可告人的遗憾,掩饰似的抬手指点狡啮说下不为例。狡啮就很坦荡又没廉耻,拿鼻尖同他的相互磨蹭问他我们为什么不呢?

“当然不行吧。”宜野座抱着膀子瞪他,“你也不想想我们做的这种工作……”

即便不像执行官那样完全浸没入黑暗,监视官也一点都跟安全搭不着边。那是在悬崖边行走,手中的缰绳拴着随时可能反扑的野兽,脚下是稍有差池就会碎裂的冰层。

所以,再等一等吧。等到……一个安稳些的时候。

 

他站在执行官宿舍的门口朝里面看着。

这间屋子更换了新的门牌,狡啮慎也四个字昭彰刺目。从今往后,这个人的工作证件、档案记录……他拥有的所有头衔都会变成“执行官”了。

宜野座迈步走进去。没有开灯的房间昏暗,新搬过来的几个大纸箱堆叠在地上,狡啮就地坐在那一堆尚未收拾的杂物之间,手边身前落着烟蒂。狡啮从双臂间抬起眼睛,黑暗里幽蓝得像是狼的眼睛。

这里并不止一处香烟味。

按理不该这么早。察觉到自身异状乍至的宜野座慌忙后退,而狡啮纠缠住他。烟味在他们两人之间交缠,宜野座再不会像此刻这样如此痛恨这个味道。他把手抵在狡啮身前阻止他更进一步的举动,他们便僵持着一动不动好像要就这样直到时间崩塌。宜野座遥远模糊地想,倘若他们就这么等着,是不是就能等到一个好结局?勇士总有一天会打倒恶龙、太阳一定能够贯彻正义?

然后狡啮开口,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并且离奇得脆弱。他听见他盲目地发问,宜野,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宜野座在一瞬间差点笑出声来。他说得仿佛自己有什么选择权。可明明是狡啮决定了抛弃一切,明明是他先向自己伸出了手、又擅自放开了。

“搞清楚你的身份,”他说,而狡啮眯着眼看他。

“你现在就是条狗。”他勾起嘴角笑,与此同时眼角却那样酸痛,“狗就要像狗的样子,老实本分听从主人命令。”

他看见那对海蓝水球波动了一下。他从前也一直说执行官是需要驯化的不良猎犬,但从没这样满含针对地羞辱过谁。狡啮在那个刹那受伤的眼神叫他心里难过却又畅快——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刻薄。是狡啮让他变得这么刻薄。

宜野座手肘用力一顶,将狡啮抵在墙边伏至他身前。这一下便几乎要耗尽他所剩无几的气力,他贴着狡啮的耳廓对他下令:

“狡啮慎也执行官,我命令你满足我。”

 

5.

有一阵子他们相互折腾。宜野座给自己备了抑制剂,但几乎没怎么用。狡啮对他的日程太过熟知,每每卡着时候逮住他。宜野座有次威胁他再这样就要关他禁闭,狡啮只管粗野哼笑,他说是你要我执行命令的。

他耿耿于怀,做起来也就粗暴如同泄愤。宜野座毫无力度的抗拒最后都流于无用,只能暗自咬牙骂自己怎么就被这个家伙吃定。在安全措施的问题上他们也越来越放纵,一次还可以说是运气,多次不中就有些叫人起疑。宜野座自己神经过敏,狐疑自问这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狡啮哼笑着就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他说也许是我有病吧。

宜野座跟着笑了一声,笑得寡淡清冷还有些促狭,他说是啊,你神经病。转头他又觉得这也不无道理,二十二世纪的日本,精神健康的问题就是头号问题。犯罪是人类社会的瘟疫,一个潜在犯和一个潜在犯的儿子,自然选择了他们活该断子绝孙。

“也许你是烟抽多了。”接吻的时候有苦味,宜野座眉头微皱。

“这就没办法了,”狡啮意有所指吻嗅他烟味迷蒙的颈窝,“这我可死都戒不掉。”

然后那天就又是这样做了。在波涛汹涌的浪头蓝绿眼睛相互望着无声质问你爱我吗我爱你吗,你爱过我吗我还爱着你吗。答案他们认为都是肯定的,却怎么都好像不再对了。所以就只能做,在发|情|期来临的日子里不戴|套不吃药没日没夜地做。宜野座暗忖自己也许其实是乐意这样的,毕竟他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这么多年可也还是错了,那不如就一错到底。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比过去还要想要:狡啮和他的孩子。他欲求着又害怕,一个跟他一样——不,比他还要悲惨,尚未出生就有着见不得人的父亲的孩子。他要制造这样的原罪吗。可是倘若他真的孕育了它,他又能够杀死它吗。

而不管他是如何想的,三年过去了,那盘桓在他们头顶的白鹳始终没有筑巢落下来。

 

再之后不久,宜野座在隔离看护病房里度过了自己最难堪的一个发|情|期。房间里响起色相异常的警报,医护人员从走廊上奔跑着赶过来。混合了镇静剂与抑制类药物的喷雾输送进来将他温和地包裹。

“不……”他试图反抗,隔着玻璃门无力地对着外面的模糊身影喊,“我不需要……!”

“别担心,”忽远忽近的女声愉快地安慰他,“最近各项数值都已经稳定下来了,您只要好好配合,复职也是有可能的。现在是关键时期,请您忍耐。”

药物起了作用,他被迫陷入一点也不安稳的睡梦里。似曾相识的诡谲景象再度降临,二百多个八足古神绕着他沉浮打转。

“检测异常,检测异常。”电子音带着层叠回声对他布道,“基于国民健康手册第七章第十九节第三条款,我们强烈建议您接受针对性治疗。新一代性激素受体拮抗类药物安全高效无副作用,国民生涯福祉支援系统全心全意为您服务……”

我有我的Alpha。他喃喃地说,我不需要……

参数错误。参数错误。

这怎么就错误了呢?他想要让它们看仔细,它们明明一直都在看,又怎么能对最重要的东西熟视无睹视而不见?初识时伸向他的援手,如同天空那样骄傲高远的蓝眼睛,他误打误撞送出去的巧克力,某些深夜里的接吻……那些都是真的,是发生过的啊。

水母神依然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对他答非所问说,犯罪系数140。最近您的身心状况趋于稳定,请继续保持。

 

6.

三十来岁从SEAUn回国以后,宜野座渐渐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出了一点微妙的变化。也不知道具体是从哪一次开始,发|情|期的时候他身上的烟味越来越淡了,而取代它的是一种清清凉凉的薄荷甜味。

信息素是与生俱来的,它的味道怎么会变呢?在某次进行例行色相检查的时候他尴尬委婉地向医师询问是否有类似的先例,而对方给了他一个模式化的职业微笑。

“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医师拿探究诊察的眼神扫了他一眼,“长期的抑制剂使用,身处的环境、遭遇、还有心态的改变,这些都有可能让身体产生相应的变化。”

“是这样吗……”

“是的,就像是机体对环境的适应性更新,并不会造成实质上的问题。”

检查结束后他道谢离开,将领回的药品补给放进宿舍惯常的抽屉里。科技发展总归是好的,无副作用的药物确实免除了诸多麻烦。新时代的神明给予世人最大的垂怜,兴许就是即便不得爱,也能还算幸福地生活下去。

而现在可就更加好了。宜野座带了点痛彻快意地想,往后狡啮再也没法拿他当沉迷尼古丁毒素的借口了。接着他稍稍惊觉,意识到习惯是那样可怕的东西。三年又三年,也没法让他去真正理解那个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两个都是初尝人事的青涩监视官相互舔舐慰藉的放纵午后早已离他们远去。而所谓心态变化导致的激素改变,是说自己在潜意识里已经彻底放弃狡啮了吗。宜野座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下这样的定论。也许他只是接受了——他不过是同一个人分开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手边靠过来湿漉漉的犬类气味。他低下头笑起来,拿机械指尖轻挠狗脖子边的绒毛。新的味道也不错,至少Dime很喜欢。说是薄荷糖能戒烟,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让那人试试了。

 


END


03 Ap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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